疼之序
野人
确实,对《敲门》这本书我揣度许久,这种揣度应是一种放弃。是对一些生活,一些情感的放弃,对一些疼的放弃。我不知道放弃之后是什么。
我在胆怯地移动着。
在童年时,我就开始用疼痛梳理着自己的情感。那时我只有四岁,突然之间,我两只眼睛看什么都很模糊,没有人相信,连父亲也不相信。直到有一天,我跟在父亲后面,就像后来我跟在诗歌后面一样,他过去了,我却掉在沟里。父亲从沟里把我抱起时,我满脸是血。父亲擦着血迹问,“疼吗?”泪在他眼窝里。我什么也没说,只是紧紧咬着嘴唇。
父亲作古多年后,在一个雨夜,我孤独地站在白广路上,面朝北方说,“爸,我疼。”
泪滚落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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